,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把那些水缸还给赵三?

因着今日是西王母庙会的正会,永安县城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。

这些人大多都是四处流浪,讨生活的手艺人,还有些是忙了一年,趁此机会一享清闲的穷苦百姓。

至少在县衙外面围观的这些,都是手头不怎么宽裕的,也很能共情赵三这种做小买卖的人。

大大小小四十口水缸,已经占据赵三大半的本钱了。若这四十口水缸当真找不回来,给他两年时间他也不一定能翻过身来。

若是再因此举了债,一家子的活路也差不多断了。

傅玉衡只是给了个引子,众人便感伤自身,想通了这些。

一时之间,围观百姓群情汹涌,强烈要求郭县令要对吴二严惩。

还有几个附近的居民,慢慢就联想到谁家什么时候丢了东西。

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吴二偷的,甚至于丢东西的事情是不是事实,他们根本不在乎。

因为事实已经证明,吴二就是个贼。

他既然能偷赵三的水缸,为什么不能偷别人的东西?

有相熟人家丢东西的,就赶紧溜出人群,跑去把这事跟熟人说了。

有机会追回损失,谁不积极?

那些人立刻丢下了手头的活计,跑到公堂上也来状告吴二,说是怀疑吴二偷了他家什么什么东西。

吴二自然是不承认的,但有了赵三的例证,谁会相信他呢?

一日是贼,终身难脱。就是这个道理了。

郭县令心里也有所怀疑。

但他更明白,如果将此事做实在吴二头上,后续就会没完没了,不管丢过东西的还是没丢过东西的,都会来说吴二偷了他们的东西,并以此索赔。

若是吴二的家产够赔偿也就罢了,若是不够,该赔谁的不该赔谁的呢?

他心思略转,便已做出了决定。

“啪!”

惊堂木一震,让后赶来状告吴二的人浑身一抖,立刻低头伏跪了下来,不敢再多说一个字。

只是在这一瞬之间,他已经开始后悔了,后悔自己不该来这一趟。

其实古代的百姓,是很怕见官的。对他们来说,上公堂类似于做了见不得人的事。就像后世很多人怕看心理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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